工伤赔偿久拖无果,司法调解排忧解难
澧县码头铺镇昌家村民工杨某两年多来讨要工伤赔偿款无果,面临矿厂即将关停的现状,他将何去何从?
因工受伤,雪上加霜
2018年6月23日上午10时许,正在澧县码头铺镇昌家村某煤矿厂务工的杨某被矿内掉落的一块炭块击中,随即被送往澧县第二人民医院诊治,医生诊断为:“L1椎体压缩骨折”。6月27日,杨某便在澧县第二人民医院进行了“L1椎体压缩骨折开放复位内固定术”,体内被安上了一块钢板,随后陆续在澧县第二人民医院及澧县人民医院接受住院治疗40余天。
由于杨某手术后仍在接受住院治疗,妻子只能是医院、家、单位三头跑,且不说生活费用,光交通费用的开销就不小。俗话说“伤筋动骨100天”,杨某出院后还是难以照料自己,加之根据医嘱需要静养休息一段时间,妻子无奈只能辞去工作,照顾卧病在床的丈夫,夫妻两一时没了生活收入而变得拮据。
讨要赔偿,两年无果
2018年临近年关,身无分文的杨某妻子咬牙前往该煤矿厂,找到了其中一名股东张某,表明自己家庭确实非常困难,希望能得到丈夫在该煤矿厂受伤后应得的工伤赔偿款。可张某却回复道:“你也知道,现在到了年边上,矿里的工人都等着过年发工资,现在矿里也困难,你看能不能先拿19000元应急,后面的再补给你们?”。这次得到的部分赔偿款,虽然解了燃眉之急,但对于杨某家庭来说,仍然是入不敷出。至于该煤矿厂后续还会赔偿杨某多少工伤赔偿金,股东们却只字未提。
2018年至2020年期间,杨某和他的妻子陆续前往煤矿厂找其股东张某不下20次,但剩余的赔偿款总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两年间杨某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务工,家庭生活全靠妻子苦苦支撑,更别说拿钱打官司了,赔偿款难讨,诉讼不成,杨某的维权之路愈发艰辛。
2020年12月,矿山即将面临关停,股东关系也即将解体,除张某外,杨某从未见过其余股东,更别说杨某的妻子,而张某是一个外地人,一旦人走楼空,那真的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面对此种境遇,杨某的妻子又再次找到了股东张某,希望能得到15万元的赔偿,“张老板,两年多了,我们目前的家庭状况想必你也了解,现在你们的矿山都要关了,能不能把我丈夫应得的工伤赔偿款给我们?”杨某妻子问道。“我只是一个股东,你也知道矿上不是我一个人做主,这个事我还是要问问大老板才能确定下来。”张某有些不耐烦地回道。这次杨某妻子只能怏怏而回。
司法调解,终获赔偿
12月1日,码头铺司法所工作人员在矛盾纠纷日常排查中了解到这对夫妻的窘境,所长熊守岩立即拍案道:“必须要在矿厂关闭前把这个纠纷拿下!”
当天下午,熊守岩就着手开始调解此纠纷。由于距离杨某受伤住院时间已有两年多,部分佐证资料已然不齐全,仅有一张疾病诊断书,赔偿金额难以确定。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熊守岩前往医院调查取证,同时多次找到杨某之前的同事询问杨某受伤的具体情况,根据多年来的调解经验,心里便也有了一个大致的底数。
12月17日上午11时许,码头铺司法所便组织双方调解,当事人张某说道:“2018年,矿厂已经支付赔偿款19000元,杨某他们要求15万元,目前我们这边确实拿不出来。我有一个朋友,他之前在广东务工时也是和杨某一样的情况,单位那边也只赔偿了5万元。如果要赔偿的话,我们矿厂这边最多再出31000元。”听到这里,熊守岩解释道:“工伤赔偿是有标准的,去年我们司法所处理了一起洞市村的工伤纠纷,当时赔偿金额就是12万元,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的。我们经过调查取证,再对照工伤赔偿的相关规定,最终建议你们赔偿金额在10万-12万之间最为合理。”
在熊守岩一番解释过后,张某也逐渐意识到“推”和“拖”已经不管用了,赔偿金额也从5万、7万、9万一直往上升。12月17日下午6时许,历经近8个小时的调解,三方最终敲定了10万元的工伤赔偿额度并当场支付,拿到赔偿款的杨某夫妻二人留下了感激的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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